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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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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芬芳聽見隔壁的美婦人問自己, 想起於江山家就住在隔壁, 料想這位應該是於江山的妻子了。

於是便笑著答道,“是我, 您是於老師的愛人?”

那女人聞言一笑,看起來確實頗有風情。

“是,我是陶顏, 咱們是鄰居,前些天就聽大家說, 孫老師你們兩口子要搬過來, 沒想到這麽快。”

“嗯, 我們昨天才搬進來的。”

田芬芳看她語氣倒是和善,便和她多說了兩句話,可兩人畢竟不熟悉,再說下去也是尬聊, 她便想著先回屋了。

可陶顏卻沒放過她,她說,“你們家收拾的怎麽樣了?我能過去看看麽?”

她這樣主動, 田芬芳倒不好拒絕了,只是心下腹誹,於江山兩口子可真愛串門,昨天是老公,今天是老婆。

“我們家還什麽都沒布置……”

還沒等田芬芳說完, 陶顏就說, “沒關系, 正好我幫你看看,參謀參謀。”

說著,陶顏就從後花園進了前面,看樣子是要從前院繞過來,真的打算來田芬芳家了。

田芬芳也趕緊從後院出來,還沒等她走到門跟前,就響起了敲門聲。

她開了門,陶顏也沒用主人讓,一步就跨進了門,然後抱著胳膊站在門口對房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看到屋裏連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而且地上還放了不少行李袋子,那些行李也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上不得臺面,陶顏不禁撇嘴一笑,譏諷之情溢於言表。

但田芬芳忙著去給她倒茶待客,並沒有留意到她臉上的神情。

“你們家,這也太簡陋了吧……”

陶顏接過田芬芳遞過來的水杯,仔細看了一下玻璃杯的邊沿,然後笑了一下說,“這杯子真醜,不過你刷得倒還幹凈,算了,不喝了,我不習慣用別人家的杯子喝水。”

她這一說,讓田芬芳有點尷尬。

自己好心好意接待她,她竟然是這幅態度,也不知道是性格過於耿直,還是誠心跟自己過不去。

本著跟鄰居好好相處,不想惹事的心態,田芬芳想著,這好歹是丈夫同事的妻子,盡量別跟她計較。

於是,面上她還維持著笑容,只是將杯子接過來放在了一邊。

陶顏又樓上樓下的看了一遍,像個領導視察工作一樣,一邊看,一邊給田芬芳指點,“你這裏應該擺一張沙發,知道麽?沙發對面應該買一個電視櫃,這樣,就可以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邊看電視一邊喝咖啡的感覺特別棒。”

說完,她回頭看了田芬芳一眼,見對方一臉無表情,以為這個農村來的丫頭根本沒聽懂。

她馬上不懷好意的笑道,“對了,我說這些也許都是白說,你是不是根本沒見過沙發?”

這回,田芬芳算是看出來了,這位主動上門的鄰居,根本不是來聯絡感情,睦鄰友好的,怕不是來找茬的。

言談間多是看不起自己的意思。

確實,田芬芳也承認陶顏長得很是漂亮,穿著打扮也時髦靚麗,波浪大卷發披在肩膀上,看上去像個電影明星似的。

跟她一比,自己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質,都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人家穿著洋氣的連衣裙,而自己穿著土布褲子和小花卦;陶顏蹬著高跟鞋,比她這個穿了小布鞋的人高了半個頭。

但貌美從來不是瞧不起別人的正當理由,再說,田芬芳覺得這陶顏也是奇怪,自己沒招惹她,她這是哪根筋不對付,非得跟自己這個新鄰居過不去。

她現在心裏的納悶和好奇倒是多於被冒犯的惱怒,甚至,她還覺得陶顏很是可笑。

既然對方覺得自己優越感那麽強,為什麽還要跟自己過不去,這裏面肯定有什麽隱情。

田芬芳忽然來了心情,想要逗一逗這個莫名其妙的鄰居,看看她到底是什麽目的。

對於陶顏這種無事生非愛作怪的人,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繼續捧著她,什麽時候她自己從雲端上摔下來,摔個狠得才有意思,要是真的跟她較真,反而沒勁了。

所以,當她問田芬芳,“你知道沙發是什麽?”的時候。

田芬芳故意露出一副無知又怯懦的表情,一邊搖頭,一邊小聲說,“我第一次進城,什麽都不知道。”

果然,陶顏聽後,“哈哈”大笑,甚至笑得都直不起腰來。

然後她抹去眼角的笑出來的淚水,傲慢的對田芬芳解釋道,“那我就好心告訴你一下,沙發,就是一種用來坐的,很高級的椅子,它上面有厚厚的海綿,坐上去舒服極了,簡直就像有個人在身後擁抱你一樣!”

陶顏一邊說著,還一邊做出誇張的表情和動作,用雙臂將自己緊緊抱住,臉上也露出陶醉的神情。

田芬芳在旁邊看得驚訝不已的同時,憋笑也憋得相當辛苦。

她這位鄰居到底是那根腦筋不對頭啊,是特意上門來逗自己笑的麽。

等到陶顏轉頭看向田芬芳,問道,“明白了麽?”

田芬芳趕緊做一副很受教的樣子,說道,“好像有點明白了,謝謝你。”

“哼,算你還有點禮貌!那我就好心的再給你講講電視是什麽好了。”

陶顏整整在田芬芳家待了大半個上午,一直在給她眼裏的鄉村土妞普及現代城市生活的各種常識。

田芬芳一邊配合她演戲,一邊在心裏笑得打跌,她不禁想象,也不知道於江山在家是怎麽和這位自我感覺良好的妻子相處的。

不過通過陶顏的表現,田芬芳終於找到於老師愛串門的原因,有這麽個老婆,想回家才怪了。

在田芬芳家耍夠了威風,陶顏抱著一種凱旋而歸的心態打算回自己家。

臨走之前,她嫌棄的拽了拽田芬芳的小花卦的衣領子,說,“你都進城了,就不能打扮打扮?還穿這麽土,多給孫教授丟人啊!”

本來一直沒說什麽的田芬芳,聽到陶顏這句話,心裏立即不舒服起來,我的丈夫丟人不丟人,還輪到到你來管,你這爪子伸得也太長了吧。

之前的那些自以為是的話,田芬芳還能忍讓,這句,她是不可能不懟回去的。

但她可不會像陶顏那樣用那麽直白又討厭的方式,要想讓對方難受,還得抓住她的軟肋,痛擊她的弱點才行。

於是,田芬芳又露出那種讓陶顏感覺到傻裏傻氣的笑容,這次,她臉上還帶出了幾分羞澀,小小聲的說,“其實我也喜歡你的連衣裙,不過我們家天成說了,他就喜歡我穿花布小褂的樣子,說我這樣最好看。”

果然,這番話再配上田芬芳這種含羞帶怯的模樣,一下子就刺激到了陶顏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孫天成是腦子有問題麽!?

竟然會對這麽土的土妞說出這種肉麻的甜言蜜語,看來他不是瘋了就是瞎了!

陶顏一時間被氣得無話可說,她最後一甩手,冷笑了一聲,“哼,你倆可真是什麽鍋陪什麽蓋兒啊!”

田芬芳紅著臉一笑說,“我家天成也這麽說,說我倆是天生一對。”

陶顏算看出來了,自己的諷刺,田芬芳根本像是聽不懂一樣,這感覺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讓她這口氣算是憋在心裏撒不出去了。

不能被這個土妞給氣到,我可是來碾壓她的,要是被她氣著了,怎麽能行。

不斷這麽勸著自己,陶顏喘了一口粗氣,然後又強迫自己恢覆了假笑的模樣,說,“行了,該跟你說的,我也跟你說了,你啊,自己想辦法布置布置家裏吧,我跟你是哈,這女人,要是想留住男人的心,必須的把家裏弄得幹凈,溫馨,舒服一點,讓他想回家,主動回家才行,就像我們家於江山,天天都纏著我,離不開我,你現在剛結婚,男人對你甜言蜜語的很正常,要是結婚三年五載,你還能有本事留著他的心麽?”

聽到這裏,田芬芳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陶顏也太好笑了吧,真是打腫臉充胖子,還當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呢,竟然還出來吹噓於老師離不開她。

離不開她昨天怎麽會來他們家吃飯不回去,再說,就一墻之隔,兩口子要是感情好,難道不該叫上自己的妻子一起來麽?

知道這陶顏是死鴨子嘴硬之後,田芬芳反而心裏對她的氣惱少了很多,更多的是覺得她可笑又有點可憐,自己的日子還過明白呢,倒上鄰居家來叭叭上課來了,看來她真是把自己當成什麽都不懂得土妞了。

“陶顏,你真厲害,懂得那麽多,這些事兒我都沒想過,我們農村的夫妻都是誰也離不開誰的,因為地裏的活得兩個人一起幹,孩子要兩個人一起照顧,誰離開誰,就都不是個家了,沒想到城裏的女人還會擔心丈夫不回家,不回家他能到哪兒去?”

田芬芳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故意問道。

“能去哪兒,實驗室唄!”

脫口而出之後,陶顏也意識到了自己說出了真心話,自己怎麽好像是被田芬芳牽著鼻子走了,還感覺被對方套了話似的!

覺得自己在田芬芳手裏沒占到什麽便宜,反而有點要落下風的趨勢,陶顏氣得跺了跺高跟鞋,然後扭身走了,一邊走一邊說,“哼,你懂什麽,你個農村來的傻丫頭!”

田芬芳假裝沒聽見,還笑著對她揮手,說,“陶顏,你有時間就來我家串門吧,下次和你家於老師一起過來。”

這話更是捉住了陶顏的痛腳,讓她心裏十分不舒服,氣哼哼的走出了門。

然而剛走出田芬芳家,她迎頭就碰上了要進門的孫天成。

孫天成手裏拿著一束花,滿臉笑容,看到陶顏,微微一楞,隨即又笑起來,說,“嫂子來了?快,屋裏坐一會兒。”

誰知,陶顏看了他手裏的花一眼,像是被什麽東西刺疼了眼睛,趕緊轉開頭,然後露出很是氣憤的表情,臉色通紅的說,“不用了,我還有事兒!”

說完,就進了自己家小院。

孫天成感到莫名其妙,他搖了搖頭,捧著花進了自己家院子。

院裏,田芬芳聽到他回來的聲音,正在門口等他。

見到妻子的笑臉,孫天成趕緊上前,將手裏的話遞到她手上,“今天回來得早,正好學校裏來了個賣花的,我就買了幾支,沒有村裏的野花鮮亮,但是也挺香的。”

田芬芳接過花,湊到鼻子底下一嗅,清香撲鼻,讓人心醉,她沖丈夫揚起紅撲撲的小臉笑道,“謝謝,真香!”

孫天成見她喜歡,心裏也高興,攬著田芬芳的肩膀,兩人便往屋裏走去。

一直在隔壁院子裏註意著兩人動靜的陶顏,看到他們夫妻恩愛的場景,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她甚至還聽到田芬芳對孫天成說,

“我還以為你中午不回來了,都沒做飯,你進屋歇一會兒,先喝點水,飯馬上就做好。”

而孫天成則笑語連連的答道,“不用著急,我從食堂買了飯菜回來,咱們簡單吃點,下午我領你去商場……”

陶顏更是氣得牙根酸疼。

這土了吧唧,毫不起眼的村裏丫頭,憑什麽能得到孫天成這樣的寵愛?

她做飯,孫天成還怕她累著,她是仙女麽?!

而反觀和於江山的婚姻,雖然陶顏自詡美貌多姿,但丈夫卻根本不買單,對她視若無物,甚至還用那個連“沙發,電視”都不認識的土妞來磕磣自己。

到底還有沒有天理!

陶顏實在氣不過,她必須找人說道說道,發洩一下心裏的郁氣,而最合適的人,恐怕就是她的老同學,副院長的女兒許若彤。

許若彤自從孫天成回國之後,就一直在追求他,這前前後後,加上之前在國外的時間,沒有十年也差不多了。

但孫天成卻對她一直不感冒,從來跟她保持著普通同學和同事的關系,甚至許若彤為了能嫁進孫家,走了上層路線,利用父輩的關系,先去結識了孫天成的父母。

然而,這什麽也沒能改變,孫天成還是對她不冷不熱,甚至為了躲避許若彤,不斷地給自己安排外地的考察和出差。

可沒想到,等來等去,最終許若彤等來的是孫天成結婚的消息,關鍵,他的結婚對象還是這樣的一個跟孫天成毫不般配,跟許若彤根本沒辦法比的農村丫頭。

陶顏覺得,如果自己的老同學見到田芬芳,肯定只會比自己更生氣,更窩火,而她不能讓自己一個人受這種刺激!

於是,她拿起家裏的電話,給許若彤家撥了內線過去。

許若彤接到陶顏電話的時候,有點不太耐煩,微微蹙起了眉頭。

她以為對方又要跟她抱怨於江山,以及兩人的婚姻是多麽不幸福。

誠然,當初兩人是經她介紹認識的,後來兩人婚後鬧了矛盾,也是她父親幫著調解的。

但一個女人的家庭生活能否幸福,這是應該自己精心維護和爭取的啊,總是跟別人吐槽老公的不是,難道能換來幸福生活麽?

然而陶顏是個比她還要有大小姐脾氣的人,容不得別人說半個“不”字,即使是好朋友,老同學,如果說話不順她的心思,她也會撂臉子,耍脾氣。

所以,久而久之,許若彤也對陶顏疲於應付,聽到是她打來的電話,條件反射性的抗拒,更何況,最近她自己的煩心事兒也很多,孫天成忽然結婚,這個消息,已經能夠讓她心情煩躁抑郁的了,現在她哪有那個心情去管別人家的閑事呢。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這通電話裏,陶顏沒說多少自己的家事,倒是詳細的給她匯報了一下孫天成的近況,當然重點還是孫天成的新婚妻子是多麽上不了臺面。

“若彤,你真應該親眼看看,我實在不敢相信,孫教授竟然會娶那麽一個女人!”

許若彤想問,然而卻不敢,她盡量平穩了一下心情,才說,“天成能娶她,肯定她有過人之處,你看人不要那麽片面。”

“呵,我真是佩服你的度量,如果我是你,現在恐怕就要坐不住了。你都不知道,那個女人連沙發和電視機是什麽東西都沒見過,說話土裏土氣的,穿得更不用說,她的鞋還是那種手工做的呢!頭發更是,還紮著兩條麻花辮,而且用的都不是皮筋兒,是頭繩!你能想象麽?若彤,我覺得她簡直就是電影裏演的那種舊社會被解放出來的那種貧苦老農民的女兒,你說,孫天成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怎麽會看上她?!你比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她簡直連你的一個腳指甲蓋兒都不如!”

電話那邊,陶顏激動的甚至喊了起來。

然而這些話不僅沒有讓許若彤的心裏感到一點痛快,反而讓她頭暈腦脹,她說,“陶顏,你太誇張了,那畢竟是孫教授的妻子,你不能這麽說她,再說,娶誰那是孫天成的自由,他現在已經結婚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把我們放在一起討論,這樣對我們影響都不好。”

說完,她又敷衍了陶顏幾句,然後便把電話掛斷了。

掛斷電話之後,許若彤揉著太陽穴,閉著眼靠在沙發上,感覺自己的心蹦蹦跳的厲害。

說實話,通過他人之口,聽到喜歡的男人娶得妻子不如自己,這樣的事實並不能給她任何安慰。

如果她已經不喜歡孫天成了,那麽她也許會覺得解氣,看看,你這樣的男人根本配不上我!

但像她這樣,明知道對方結婚了,卻仍然對他抱有不應有的感情的,在得知這樣的消息之後,只會感覺到糾結,不甘心,甚至還會滋生出不該有的幻想。

許若彤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決不能在陶顏的蠱惑之下幹出什麽超越身份的事情。

理智尚存的許若彤沒有參與到和陶顏一起詆毀,吐槽田芬芳的隊伍裏,這讓陶顏非常郁悶,也更加煩躁!

她本來以為會跟對方有共同語言,才撥打的這個電話,卻沒想到老同學竟然是這種態度。

“哼!假正經,這群知識分子,讀書都讀傻了!你以為你不罵田芬芳,他們兩口子就能瞧得起你了?要是那個土妞知道了你的身份,還知道你曾經追求過她的丈夫,她可不會跟你講究什麽風度,那種農村來的小潑婦!”

陶顏憤憤的盯著電話吐槽了半天,突然發現自己真的是變成了孤家寡人了。

老公將她拒之門外,老同學又不理解她,隔壁的鄰居看起來傻裏傻氣的,可自己卻從她哪裏討不到什麽甜酸。

陶顏郁悶的不行,她決定還是去商場逛一圈,散散心,否則再在家裏待下去,恐怕要憋出病來。

隔壁,田芬芳兩口子正圍在桌前吃午飯,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商量著下午去商場采購的事兒,商量完了正事,孫天成想起了剛才在門口遇到的陶顏。

她一邊給田芬芳夾菜,一邊感興趣的笑著問,“我怕你自己在家待得無聊,趕緊忙完就跑了回來,倒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交了個朋友,哈哈。”

看到丈夫沒心沒肺的笑容,顯然是還沒發現陶顏的真面目。

田芬芳不是那種喜歡在背後說三道四,嚼舌根的人,關於陶顏,她也沒多說,只是笑笑,“是陶顏先過來跟我打招呼的,她還指導我怎麽布置家了呢,還給我講了講什麽是沙發,什麽是電視。”

孫天成正在往嘴裏送菜,聽到妻子這麽說,筷子都停在了半路,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問,“她給你講什麽?”

“講什麽是沙發,什麽是電視。”

田芬芳說得時候臉上沒什麽表情,這讓孫天成有些摸不準妻子的意思了。

陶顏這麽做,明顯是不懷好意,甚至可以說是有欺辱田芬芳的意思了,但看愛人的表情,好像全不當回事兒。

孫天成心裏十分不是滋味,他覺得自己沒有盡到一個丈夫應盡的義務,因為家裏簡陋的物質條件,讓妻子因此受到鄰居的嘲笑了。

於是,他放下碗筷,抓住了田芬芳的手,說,“芬芳,下午咱們就去買大沙發,大電視!”

其實,從剛才說起陶顏的時候,田芬芳就一直在憋笑,這時一聽孫天成這樣說,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摸了一下孫天成的耳朵,笑嘻嘻的說,“你以為我生氣了?”

孫天成有些虧欠的點點頭,他以為妻子是為了哄他才故作輕松地。

“其實我一點都沒有生氣,你剛才沒看見陶顏走得時候是什麽表情麽?”

聞言,孫天成努力回憶了一下,想到好像對方確實是臉紅脖子粗,一副很惱怒的模樣。

他這才有點明白過來,笑著道,“我就知道我們家芬芳最厲害!”

田芬芳又笑著問,“你不擔心我得罪了你同事的媳婦兒?”

誰知,孫天成卻做出一副非常理直氣壯地表情,“她主動送上門的,還怨得上咱們麽?!再說了,我不找於江山算賬就算不錯了,明天我就告訴他,管好你的婆娘,少來我們家撒野!”

這番話說得可太不大學教授了,可兩人卻因此笑得前仰後合,田芬芳更是主動坐到了丈夫的大腿上,給了他一個帶著飯香味兒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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